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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星照耀中国十四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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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民革命时期

毛泽东这时候已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,但还不是一个共产*员,这是因为当时中国还没有共产*的组织。早在一九一九年,陈独秀就同共产国际建立了联系。一九二〇年,第三国际的精力充沛、富有口才的代表马林前来上海,安排同中国*联系。不久之后陈独秀就在上海召集了一次会议,几乎同一个时候,在巴黎的一批中国学生也开了会,打算在那里成立一个共产*组织。

如果我们想到中国共产*还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,那么它的成就实在不能算少了。除了俄国以外,它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共产*,也是除了俄国以外,唯一能够自称有一支自己的强大*队的共产*。

又是一个晚上,毛继续他的叙述:

“一九二一年五月,我到上海去出席共产*成立大会。在这个大会的组织上,起领导作用的是陈独秀和李大钊,他们两人都是中国最有才华的知识界领袖。我在李大钊手下在国立北京大学当图书馆助理员的时候,就迅速地朝着马克思主义的方向发展。陈独秀对于我在这方面的兴趣也是很有帮助的。我第二次到上海去的时候,曾经和陈独秀讨论我读过的马克思主义书籍。陈独秀谈他自己的信仰的那些话,在我一生中可能是关键性的这个时期,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印象。

在上海这次有历史竟义的会议上,除了我以外,只有一个湖南人。其他出席会议的人有张国焘、包惠僧和周佛海。我们一共有十二个人。那年十月,共产*的第一个省支部在湖南组织起来了。我是委员之一。接着其他省市也建立了*组织。在上海,*中央委员会包括陈独秀,张国焘[现在四方面*],陈公博[现为国民*官员],施存统[现为南京官员],沈玄庐,李汉俊[一九二七年在武汉被害],李达和李森[后被害]。在湖北的*员有董必武[现任保安共产**校校长],许白昊和施洋。在陕西的*员有高崇裕和一些有名的学生领袖。在北京是李大钊[后被害]、邓中夏、张国焘[现红**事委员会副主席],罗章龙、刘仁静[现为托洛茨基派]和其他一些人。在广州是林伯渠[现任苏维埃*府财*人民委员]、彭湃[一九二七年被害]。王尽美和邓患铭是山东支部的创始人。

同时,在法国,许多勤工俭学的人也组织了中国共产*,几乎是同国内的组织同时建立起来的。那里的*的创始人之中有周恩来。李立三和向警予。向警予是蔡和森的妻子,唯一的一个女创始人。罗迈和蔡和森也是法国支部的创始人。在德国也组织了中国共产*,只是时间稍后一些;*员有高语罕,朱德[现任红*总司令]和张申府[现任清华大学教授]。在莫斯科,支部的创始人有翟秋白等人。在日本是周佛海。

到一九二二年五月,湖南*——我那时是书记——已经在矿工、铁路工人、市*职员、印刷工人和*府造币厂工人中组织了二十多个工会。那年冬天,展开了蓬蓬勃勃的劳工运动。那时共产*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学生和工人身上,在农民中间工作做得非常少。大部分大矿的工人都组织起来了,学生几乎全数组织了起来。在学生战线和工人战线上,进行了多次的斗争。一九二二年冬天,湖南省长赵恒惕下令处决两个湖南工人——*爱和庞人铨,这引起了广泛的反对赵恒惕的宣传运动。被杀死的两个工人之一*爱,是右派工人运动的一个领袖,以工业学校学生为基础,是反对我们的。可是在这次事件以及其他许多斗争中,我们都是支持他们的。无*府主义者在工会当中也很有势力,这些工会那时候已经组织成为湖南全省劳工会。但是我们同无*府主义者达成妥协,并且通过协商,防止了他们许多轻率和无益的行动。

我被派到上海去帮助组织反对赵恒惕的运动。那年[一九二二年]冬天,第二次*代表大会在上海召开,我本想参加,可是忘记了开会的地点,又拽不到任何同志,结果没有能出席。我回到湖南,大力推动工会的工作。第二年春天,湖南发生多次罢工,要求增加工资,改善待遇和承认工会。大部分罢工都是成功的。五月一日湖南举行了总罢工,这标志着中国工人运动的力量已经达到空前的地步。

一九二三年,共产*第三次代表大会在广州举行,大会作出了有历史意义的决定:参加国民*,和它合作,建立反对北洋*阀的统一战线。我到上海去,在*中央委员会中工作。第二年[一九二四年]春天,我前往广州,出席国民*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。三月,我回到上海,在共产*执行局工作的同时,兼任国民*上海执行部的委员。其他执行委员,有[后任南京*府行*院长的]汪精卫和胡汉民。我和他们共事,协调共产*和国民*的行动。那年夏天,*埔*官学校成立了。加伦担任该校顾问,其他苏联顾问也从俄国来到。国共合作开始具有全国革命运动的规模。那年冬天我回到湖南休养——我在上海生了病。但在湖南期间,我组织了该省伟大的农民运动的核心。

以前我没有充分认识到农民中间的阶级斗争的程度,但是,在[一九二五年]‘五卅’惨案以后,以及在继之而起的*治活动的巨浪中,湖南农民变得非常富有战斗性。我离开了我在休养的家,发动了一个把农村组织起来的运动。在几个月之内,我们就组织了二十多个农会,这引起了地主的仇恨,他们要求把我抓起来。赵恒惕派*队追捕我,于是我逃到广州。我到达那里的时候,正逢*埔学生打败云南*阀杨希闵和广西*阀刘震寰。广州市和国民*内部弥漫着一片乐观气氛。孙中山在北京逝世之后,蒋介石被任命为第一*总司令,汪精卫任国民*府主席。

我在广州担任《*治周报》的主编,这是国民*宣传部出版的一个刊物。后来它在抨击和揭露以戴季陶为首的国民*右派时,起了非常积极的作用。我还负责训练农民运动组织人员,为此目的,开办了一个讲习所,参加学习的来自二十一个不同省份的代表,包括从内蒙来的学生。我到广州不久便任国民*宣传部长和中央候补委员。林祖涵那时是国民*农民部长,另一个共产*员谭平山是工人部长。

我那时文章写得越来越多,在共产*内,我特别负责农民工作。根据我的研究和我组织湖南农民的经验,我写了两本小册子,一本是《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》,另一本是《赵恒惕的阶级基础和我们当前的任务》。陈独秀反对第一本小册子里表示的意见,这本小册子主张在共产*顿导下实行激进的土地*策和大力组织农民。陈独秀拒绝在*中央机关报刊上发表它。后来它在广州《农民月刊》和在《中国青年》杂志上刊出了。第二篇论文在湖南出了小册子。大致在这个时候,我开始不同意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*策。我们逐渐地分道扬镳了,虽然我们之间的斗争直到一九二七年才达到高潮。

我继续在广州国民*内工作,大概一直到一九二六年三月蒋介石在那里发动他的第一次*变的时候。在国民*左右两派达成和解,国共团结得到重申以后,我于一九二六年春天前往上海。同年五月国民*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在蒋介石主持下召开。我在上海指导共产*农民部的工作,接着被派到湖南去担任农民运动的视察员。同时,在国共两*结成统一战线的情况下,一九二六年秋天开始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北伐。

在湖南我视察了长沙、醴陵、湘潭、衡山、湘乡五个县的农民组织和*治情况,并向中央委员合作了报告,主张在农民运动中采取新的路线。第二年初春,我到达武汉的时候,各省农民联席会议正在举行。我出席会议并讨论了我的文章中提出的建议——广泛地重新分配土地。出席会议的还有彭湃、方志敏等人和约克、沃伦两个俄国共产*员,会议通过了决议,采纳我的主张并提交共产*第五次代表大会考虑。但是,中央委员会把它否决了。

*的第五次代表大会一九二七年五月在武汉召开的时候,*仍然在陈独秀支配之下。尽管蒋介石已经发动反革命*变,在上海、南京开始袭击共产*,陈独秀却依旧主张对武汉的国民*妥协退让。他不顾一切反对,执行小资产阶级右倾机会主义*策。对于当时*的*策,特别是对农民运动的*策,我非常不满意。我今天认为,如果当时比较彻底地把农民运动组织起来,把农民武装起来,开展反对地主的阶级斗争,那么,苏维埃就会在全国范围早一些并且有力得多地发展起来。

但是,陈独秀强烈反对。他不懂得农民在革命中的地位,大大低估了当时农民可能发挥的作用。结果,在大革命危机前夜举行的第五次代表大会,没有能通过一个适当的土地*纲。我要求迅速加强农民斗争的主张,甚至没有加以讨论。因为中央委员会也在陈独秀支配之下,拒绝把我的意见提交大会考虑。大会给地主下了个定义,说‘有五百亩以上土地的农民’为地主,就没有再讨论土地问题。以这个定义为基础来开展阶级斗争,是完全不够和不切实际的,它根本投有考虑到中国农村经济的特殊性。然而,大会以后,还是组织了全国农民协会,我是第一任会长。

到一九二七年春天,尽管共产*对农民运动采取冷淡的态度,而国民*也肯定感到惊慌,湖北、江西、福建,特别是湖南的农民运动已经有了一种惊人的战斗精神。高级官员和*事将领开始要求镇压农运,他们把农会称作‘痞子会’,认为农会的行动和要求都过火了。陈独秀把我调出了湖南,认为那里发生的一些情况是我造成的,激烈地反对我的意见。

四月间,反革命运动已经在南京和上海开始,在蒋介石指使下对有组织的工人的大屠杀已经发生。在广州也采取了同样的措施。五月二十一日,湖南发生了许克祥的叛乱,许多农民和工人被反动派杀害。不久以后,在武汉的国民*‘左’派,取消了它和共产*的协议,把共产*员从国民*和*府中‘开除’出去,而这个*府本身很快也就不存在了。

许多共产*领导人这时得到*的命令,要他们离开中国,到俄国去或者到上海和其他安全的地方去。我奉命前往四川,但我说服陈独秀改派我到湖南去担任省委书记,十天以后,他又命令我立刻回去,指责我组织暴动反对当时在武汉当权的唐生智。这时,*内情况处于混乱状态。几乎人人反对陈独秀的领导和他的机会主义路线。不久之后,武汉的国共合作瓦解,陈独秀也就垮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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