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州百丈山怀海禅师是马祖道一禅师的高徒，福州长乐(今福州东南)人，俗姓王。幼年即从西山慧照和尚出家，后到衡山法朝律师处受具足戒。听说马祖道一禅师在江西传法，遂前往投师参学，与当时的西堂智藏、南泉普愿，并为马祖座下的三大入室弟子。
白话文：
有一天，怀海禅师陪同马祖在野外行脚。这时恰好有一群野鸭子从附近飞过。马祖问：“是什么？”
怀海禅师道：“野鸭子。”
马祖问：“哪里去了？”
怀海禅师道：“飞过去了。”
马祖突然转过身，使劲地拧怀海禅师的鼻子。怀海禅师疼得失声大叫。
马祖道：“还说飞过去了!”
怀海禅师言下恍然大悟。
原文：
马大师与百丈行次，见野鸭子飞过，大师云：“是什么？”
丈云：“野鸭子。”
大师云：“什么处去也？”
丈云：“飞过去也。”
大师遂扭百丈鼻头，丈作忍痛声。
大师云：“何曾飞去！”
怀海禅师遂作礼而退。
野鸭子飞过，本是寻常景致。当马祖见野鸭子飞过，问百丈“是什么”时，实际是在勘验百丈体认大道的禅境，而百丈没有体察马祖的深意，而答以“野鸭子”。马祖又问：“到什么地方去了？”百丈还是没有向自性上用心，只是依循着马祖的语意而回答道：“飞过去了”。百丈所答，正是心被外境所牵引，随着“野鸭子”而去。六祖云：不是风动，不是幡动，仁者心动。自性本自清净，本无动摇，非动非静，哪有来去生灭之相。
马祖捏住百丈的鼻子，问“何曾飞去”，就是要他时时不忘守护本心，不可随境逐物。念念处处以般若智慧观照万法的实相，体悟万法中的如如法性。
编辑：王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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