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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灯会元原文与白话一百一十卷九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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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五灯会元》是中华文化史上一部伟大的禅宗经典著作,全书共二十卷,南宋僧人普济撰。由《景德传灯录》、《天圣广灯录》、《建中靖国续灯录》、《联灯会要》、《嘉泰普灯录》等五种灯录删繁就简而成,故有是名。

佛教宣扬佛法无边无量,神通广大,故能破除黑暗,开化愚顽,给人间以光明普照,悟彻智慧。宋代大儒沈静明认为:禅宗语要,尽在五灯。自六祖慧能始,禅宗更以灯喻佛法智慧,传灯意味着传法。正所谓“一灯能除千年暗,一智能灭万年愚”(慧能)。禅宗所谓禅之至境,乃在“直指人心,见性成佛”。因此禅宗僧徒常常以灯比喻佛法禅旨和智慧。灯录是禅宗历代传法机缘的真实记录,传灯也就意味着传法,灯灯相传,光明不断。

《五灯会元》注重个体的直觉体验和自性灵照,主张佛由心悟,肯定只要自识本心,在行、住、坐、卧中即可进入无相之境,顿悟成佛。禅宗把对宇宙人生的体悟放在生命本体之中,在对自然万物的观照中,生命情调和宇宙意识已然融为一体。本书所记叙的人物事理,多是日常生活中的常见之情、常见之理。众多佛门高僧以此为观照对象,用精警的禅语昭示了达顿悟的日常途径。禅宗认为,一切众生皆有佛性。大千世界因此而呈现出通彻透明的境界。元、明以来,士庶喜爱谈禅悦佛者,无不宝有其书,手不停披,口不绝吟。

本白话由光明佛坛编辑并陆续完成,不定期连载,仅供读者学习与参考。

《五灯会元》原文与白话(一百一十)

卷九

南岳下三世-上百丈海禅师法嗣

沩山灵祐禅师

潭州沩山灵祐禅师,福州长溪赵氏子。年十五出家,依本郡建善寺法常律师,剃发于杭州龙兴寺,究大小乘教。二十三游江西,参百丈,丈一见,许之入室,遂居参学之首。

潭州沩山的灵祐禅师,俗姓赵,是福州长溪赵氏的儿子。他十五岁出家,归依本郡建善寺法常律师,在杭州的龙兴寺剃发,并在那里研学大乘和小乘等经典。二十三岁到江西,参学百丈怀海禅师,百丈一看见他,就让他作了入室弟子,并居于参学者的首位。

侍立次,丈问:「谁师?」曰:「某甲。」丈曰:「汝拨炉中有火否?」师拨之曰:「无火。」丈躬起深拨得少火,举以示之曰:「汝道无这个,聋!」师由是发悟,礼谢陈其所解。丈曰:「此乃暂时歧路耳。经云:欲识佛性义,当观时节因缘。时节既至,如迷忽悟,如忘忽忆,方省己物不从他得。故祖师云:悟了同未悟,无心亦无法。只是无虚妄凡圣等心,本来心法元自备足。汝今既尔,善自护持。」

一天,灵祐禅师正侍立在百丈怀海身边。百丈问他:“谁是你的师父?”灵祐回答说:“我。”百丈对他说:“你去拨拨炉子,看看还有火没有?”灵祐拨了一会儿,回答说:“没有。”百丈怀海就起身亲自去拨,拨到深处,拨出一点儿火星,然后把它夹出来给灵祐看,说:“你还说没有火,这个是什么呢?”灵祐禅师由此翻然大悟。礼谢之后,他把自己的领悟告诉给百丈怀海。百丈对他说:“你只是暂时走了弯路而已。佛经上说:‘想要认识佛性,应当看时机因缘。’时机一旦到来,就如同迷醉忽然醒悟,如同遗忘了的又忽然记忆起来,这时才知道,自家的东西不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。所以祖师说:‘悟了如同没悟,无心也就无法。’只是没有虚妄凡圣等心,本来,心和法就是完备自足的。现在你已到此,应该好好地护持它。”

次日,同百丈入山作务。丈曰:「将得火来么?」师曰:「将得来。」丈曰:「在甚处?」师乃拈一枝柴吹两吹,度与百丈。丈曰:「如虫御木。」

第二天,灵祐同百丈怀海一块儿进山去干活。百丈问他:“你带火来了吗?”灵祐回答说:“带来了。”百丈又问:“火在哪儿?”灵祐就拿起一根柴来,吹了两下,递给百丈。百丈说:“就像虫子啃木头。”

司马头陀自湖南来,谓丈曰:「顷在湖南寻得一山,名大沩,是一千五百人善知识所居之处。」丈曰:「老僧住得否?」陀曰:「非和尚所居。」丈曰:「何也?」陀曰:「和尚是骨人,彼是肉山。设居徒不盈千。」丈曰:「吾众中莫有人住得否?」陀曰:「待历观之。」

当时,有一位姓司马的头陀僧从湖南到百丈怀海这里来,头陀对百丈说:“我在湖南找到一座山,名为大沩山,这将是一千五百位僧人居住的道场。”百丈问他:“老僧我能去那里居住吗?”头陀说:“那里不是你所居住的地方。”百丈又问他:“为什么呢?”头陀说:“大师是骨性之人,那沩山是座肉性之山。所以大师若去,门徒不会上千。”百丈接着又问:“我的弟子当中,有没有人可以去那里居住呢?”头陀说:“让我一个个地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
时华林觉为第一座,丈令侍者请至。问曰:「此人如何?」陀请謦欬一声,行数步。陀曰:「不可。」丈又令唤师,师时为典座。陀一见乃曰:「此正是沩山主人也。」

那时,华林觉是百丈怀海禅师门下的第一位大弟子,百丈叫侍者去把他请来,问头陀:“这个人怎么样?”头陀叫华林觉咳嗽一声,再叫他往前走几步,然后对百丈说:“不行。”百丈又叫侍者去请灵祐禅师,当时灵祐是负责伙食、床座的典座,头陀一见到他就说:“这人是沩山主人。”

丈是夜召师入室,嘱曰:「吾化缘在此。沩山胜境,汝当居之,嗣续吾宗,广度后学。」而华林闻之曰:「某甲忝居上首,典座何得住持?」丈曰:「若能对众下得一语出格,当与住持。」即指净瓶问曰:「不得唤作净瓶,汝唤作甚么?」林曰:「不可唤作木也。」丈乃问师,师踢倒净瓶便出去。丈笑曰:「第一座输却山子也。」师遂往焉。

当天晚上,百丈怀海把灵祐召到室内来,嘱咐他说:“我教化世人的因缘在这个地方,沩山是块宝地,你应当到那里去作住持,承传本宗,广度后学之士。”华林觉听说此事后,很不服气,对百丈说:“我位居上首,为什么倒让典座去作住持?”百丈把灵祐也叫来,对他们说:“你们谁能当着大众讲一句出格的话,就让谁去作住持。”于是百丈指着净瓶问:“不能叫做净瓶,你们叫它什么?”华林觉回答说:“总不能叫做木桩子吧。”百丈不以为然,又问灵祐,这时灵祐一句话不说,上去一脚踢翻净瓶,就出门走了。百丈怀海哈哈大笑,说:“第一座输掉沩山了!”于是灵祐到沩山居住。


  

是山峭绝,夐无人烟。猿猱为伍,橡栗充食。经于五七载,绝无来者。师自念言,我本住持,为利益于人,既绝往还,自善何济?即舍庵而欲他往。行至山口,见蛇虎狼豹,交横在路。师曰:「汝等诸兽,不用拦吾行路。吾若于此山有缘,汝等各自散去。吾若无缘,汝等不用动。吾从路过,一任汝吃。」言讫,虫虎四散而去。师乃回庵。

沩山是座荒山野岭,到处是悬崖峭壁,不见人烟,灵祐到那里后,整天与猿猱为伍,摘野果充饥。孤独一人,坚持了五七年,却根本见不到一个人进山来。灵祐想,“我本为住持,到这里来,是想对别人有益,现在却完全断绝往来,我在这里独善其身又有什么好处?”于是就抛弃茅庵,想离开沩山到别处去。走到山口,他看见蛇狼虎豹纷纷盘踞在那里,阻住去路。他就大声说道:“你们这些野兽,用不着拦住我的去路。假若我跟这山有缘,你们就各自散去。假若我与这山无缘,你们就别动。我从这里过去,任随你们把我吃掉好了。”他刚说完,野兽就纷纷各自散开。灵祐叹息一声,于是又回去,在他的茅庵里住下来。

未及一载,安上座﹝即懒安也。﹞同数僧从百丈来,辅佐于师。安曰:「某与和尚作典座,待僧及五百人,不论时节即不造粥,便放某甲下。」自后山下居民,稍稍知之,率众共营梵宇。连帅李景让奏号同庆寺,相国裴公休尝咨玄奥,繇是天下禅学辐辏焉。

又过了不到一年,安上座(即懒安)禅师带了几个僧人从百丈怀海那里到沩山来,协助灵祐禅师。懒安说:“我来给你当典座,不管什么时候,只要你的弟子达到五百人了,你就放我下山。”从此以后,山下的居民才渐渐知道原来还有个禅师住在山里。于是,逐渐有人进山来拜望求教,并为灵祐等建了一座寺院,当时的连帅李景让把这寺院称为同庆寺,相国裴休也曾亲自前去请教妙理。从此,这一带禅风大振,天下的禅学都集中到这里。


  

上堂:「夫道人之心,质直无伪,无背无面,无诈妄心。一切时中,视听寻常,更无委曲,亦不闭眼塞耳,但情不附物即得。从上诸圣,只说浊边过患,若无如许多恶觉情见想习之事,譬如秋水澄渟,清净无为,澹演无碍。唤他作道人,亦名无事人。」时有僧问:「顿悟之人更有修否?」师曰:「若真悟得本他自知时,修与不修是两头语。如今初心虽从缘得,一念顿悟自理,犹有无始旷劫习气未能顿净,须教渠净除现业流识,即是修也。不可别有法,教渠修行趣向,从闻入理,闻理深妙,心自圆明,不居惑地。纵有百千妙义,抑扬当时,此乃得坐,披衣自解作活计,始得。以要言之,则实际理地,不受一尘,万行门中,不舍一法。若也单刀直入,则凡圣情尽,体露真常,理事不二,即如如佛。」

一次,灵祐禅师上堂说:“所谓道人之心,应当是质朴坦率,没有虚伪,无背无面,没有欺诈之心。无论什么时候,眼看耳听,自然而然,没有一点拐弯抹角,也用不着闭眼塞耳,只要情不附于物就行。从前的那些圣人,只说世间灾业、祸患临近,若是没有许多不好的思想感情、看法、习染等等,就好比秋水澄静,清净无为,淡泊无碍。所以把他叫作道人,也叫作无事人。”这时有位僧人问灵祐禅师:“已经顿悟了的人,还需要修习吗?”灵祐禅师回答说:“假若他真的自能知己知彼,那还说什么修与不修呢?所谓顿悟,现在也只是机缘得当,初心萌发而已,还有长期积累下来的习气没有除去,必须引导他除净现世的罪孽,不让它扩散,也就是修,并不是另外还有什么修习的方法。引导他修行的志向,听取教诲进而省悟义理,所闻所悟深妙了,自然就会彻底领悟,不会处于糊涂的地步。即使有千百条妙义浮沉于当世,也得肃然端坐,不断修行,才能得到。用一句简要的话来说,就是在实际生活中,不染一尘;在无数门类途径里,不舍一法。如能由此单刀直入,就能完全忘掉凡圣之情,显露真实的本体,理事不二,便是如如佛。”

仰山问:「如何是祖师西来意?」师指灯笼曰:「大好灯笼。」仰曰:「莫只这便是么?」师曰:「这个是甚么?」仰曰:「大好灯笼。」师曰:「果然不见。」一日,师谓众曰:「如许多人,只得大机,不得大用。」仰山举此语,问山下庵主曰:「和尚恁么道,意旨如何?」主曰:「更举看。」仰拟再举,被庵主踏倒。仰归举似师,师呵呵大笑。师在法堂坐,库头击木鱼,火头掷却火抄,拊掌大笑。师曰:「众中也有恁么人?」遂唤来问:「你作么生?」火头曰:「某甲不吃粥肚饥,所以欢喜。」师乃点头。﹝后镜清怤云:「将知沩山众里无人。」卧龙球云:「将知沩山众里有人。」﹞

仰山慧寂问灵祐禅师:“什么是祖师西来的旨意?”灵祐指着灯笼说:“好个灯笼!”仰山又问:“莫非这就是吗?”灵祐说:“这个是什么?”仰山说:“好个灯笼!”灵祐说:“果然不见。”一天,灵祐禅师对众僧徒说:“就好比许多人,只得大机,不得大用。”仰山慧寂又把这话拿去问山下的一位庵主:“和尚这么说,意旨是什么?”那庵主说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仰山刚要再说,就被那庵主一脚踩倒。仰山回来把这事告诉灵祐,灵祐听了哈哈大笑。一天,灵祐在法堂上坐着,库头和尚一敲木鱼,火头和尚马上扔下拨火棍,拍掌大笑。灵祐说:“难道这里真有这样的人吗?”于是就叫火头和尚过来,问他道:“你怎么了?”火头回答说:“我还没有吃饭,肚子饿了,所以一听见敲木鱼就高兴。”灵祐就点点头。(后来,镜清道怤禅师评论说:“我就知道沩山僧众里无人。”而卧龙慧球禅师却说:“我就知道沩山僧众里有人。”)


  

师摘茶次,谓仰山曰:「终日摘茶只闻子声,不见子形。」仰撼茶树,师曰:「子只得其用,不得其体。」仰曰:「未审和尚如何?」师良久。仰曰:「和尚只得其体,不得其用。」师曰:「放子三十棒。」仰曰:「和尚棒某甲吃,某甲棒教谁吃?」师曰:「放子三十棒。」﹝玄觉云:「且道过在甚么处。」﹞上堂,僧出曰:「请和尚为众说法。」师曰:「我为汝得彻困也!」僧礼拜。﹝后人举似雪峰,峰曰:「古人得恁么老婆心切。」玄沙云:「山头和尚蹉过古人事也。」雪峰闻之,乃问沙曰:「甚么处是老僧蹉过古人事处?」沙曰:「大小沩山被那僧一问,直得百杂碎。」峰乃骇然。﹞

一天,摘茶叶的时候,灵祐对仰山说:“整天采茶,只听见你的声音,看不见你的模样。”仰山就使劲摇茶树,把茶树摇得哗哗响。灵祐就说:“你只得其用,不得其体。”仰山就问:“不知师父又如何呢?”灵祐沉默了好半天。仰山就说:“师父只得其体,不得其用。”灵祐说:“饶你三十棒。”仰山说:“师父的棒子让我挨,我的棒子又让谁挨?”灵祐又说:“饶你三十棒。”(玄觉说:“还是说说过错在什么地方。”)灵祐禅师走上法堂,有位僧人出来说:“请师父为众徒说法。”灵祐说:“我为你们操心已经很疲倦了!”众僧上前施礼。(后来,有人把这事告诉雪峰义存,雪峰义存听后说:“古人怎么有这样反复叮咛的心?”玄沙师备说:“山头和尚误会了古人的事。”雪峰听了,就去问玄沙:“哪个地方是老僧误会了古人事的地方?”玄沙说:“大小沩山被那僧人一问,答话居然百般零碎。”雪峰听后,非常惊讶。)

师坐次,仰山入来。师曰:「寂子速道,莫入阴界。」仰曰:「慧寂信亦不立。」师曰:「子信了不立,不信不立?」仰曰:「只是慧寂更信阿谁?」师曰:「若恁么即是定性声闻。」仰曰:「慧寂佛亦不立。」师问仰山:「涅槃经四十卷,多少是佛说,多少是魔说?」仰曰:「总是魔说。」师曰:「已后无人柰子何!」仰曰:「慧寂即一期之事,行履在甚么处。」师曰:「只贵子眼正,不说子行履。」

一天,沩山灵祐在屋里坐着,仰山这时进来。灵祐就叫着他的名字说:“慧寂快说,别进阴间。”仰山立即就说:“慧寂信仰都没有证得。”灵祐问:“你是有信仰没有证得,还是没有信仰没有证得?”仰山回答说:“只是慧寂再去信仰谁?”灵祐说:“像这样就叫做定性声闻。”仰山说:“慧寂佛也没有证得。”灵祐禅师问仰山:“《涅槃经》四十卷,有多少是佛所说,有多少是魔*所说?”仰山回答说:“都是魔*所说。”灵祐说:“以后没有人对付得了你!”仰山问:“我刚才只是一时的应对,不知今后应该如何作为?”灵祐回答说:“我只看重你眼目端正,至于你今后作为,我不想说什么。”

仰山蹋衣次,提起问师曰:「正恁么时,和尚作么生?」师曰:「正恁么时,我这里无作么生?」仰曰:「和尚有身而无用。」师良久,却拈起问曰:「汝正恁么时,作么生?」仰曰:「正恁么时,和尚还见伊否?」师曰:「汝有用而无身。」师后忽问仰山:「汝春间有话未圆,今试道看。」仰曰:「正恁么时,切忌勃诉。」师曰:「停囚长智。」

一天,仰山用脚踩衣服,然后把衣服提起来问灵祐禅师:“正这样的时候,师父怎么说?”灵祐说:“正这样的时候,我这里没有怎么说。”仰山就说:“师父有身而无用。”灵祐沉默了很久,然后也提起衣服问:“你正这样的时候,怎么说?”仰山说:“你有用而无身。”后来,灵祐忽然问仰山:“你春天有话没有说周全,今天说说看。”仰山说:“正这样的时候,切忌突然发问。”灵祐说:“停顿一下,以思考应对办法。”

师一日唤院主,主便来。师曰:「我唤院主,汝来作甚么?」主无对。﹝曹山代云:「也知和尚不唤某甲。」﹞又令侍者唤第一座,座便至。师曰:「我唤第一座,汝来作甚么?」座亦无对。﹝曹山代云:「若令侍者唤,恐不来。」法眼云:「适来侍者唤。」﹞师问云岩:「闻汝久在药山,是否?」岩曰:「是。」师曰:「如何是药山大人相?」岩曰:「涅槃后有。」师曰:「如何是涅槃后有?」岩曰:「水洒不著。」岩却问师:「百丈大人相如何?」师曰:「巍巍堂堂,炜炜煌煌。声前非声,色后非色。蚊子上铁牛,无汝下觜处。」

一天,灵祐叫院主,院主就过来。灵祐说:“我叫院主,你来干什么?”院主站在哪里,无言以对。(曹山代院主说:“我知道师父不会叫我。”)灵祐又让侍者去叫第一座,第一座就过来。灵祐说:“我叫第一座,你来干什么?”第一座也站在那里,无言以对。(曹山代第一座说:“假若叫侍者去叫,恐怕他不会来。”法眼接着说:“刚才是侍者来叫。”)云岩昙晟前来拜访灵祐禅师,灵祐问他:“听说你在药山住了很久,是吗?”云岩说:“是。”灵祐又问:“什么是药山的大人相?”云岩说:“涅槃后才有。”灵祐又问:“什么是涅槃后才有?”云岩说:“水洒不着。”云岩反问灵祐:“百丈的大人相又是怎样的?”灵祐说:“巍巍堂堂,辉辉煌煌。声前非声,色后非色。蚊子叮铁牛,没你下嘴的地方。”

师过净瓶与仰山,山拟接,师却缩手曰:「是甚么?」仰曰:「和尚还见个甚么?」师曰:「若恁么,何用更就吾觅?」仰曰:「虽然,如此仁义道中与和尚提瓶挈水,亦是本分事。」师乃过净瓶与仰山。

一次,灵祐把净瓶递给仰山,仰山正准备去接,灵祐又把手缩回去,并问:“是什么””灵祐反问道:“师父可看见了什么?”灵祐说:“要是像这样,还到我这里来找什么?”仰山说:“虽然像这样,从仁义的道理上讲,给师父提瓶携水,也是我的本份事。”于是,灵祐就把净瓶递给仰山。

待续

↓《五灯会元》原文与白话↓

卷一-七佛西天祖师(上)(中)(下)东土祖师-初祖菩提达磨大师东土祖师-二祖慧可大祖禅师东土祖师-三祖僧璨鉴智禅师东土祖师-四祖道信大医禅师东土祖师-五祖弘忍大满禅师东土祖师-六祖慧能大鉴禅师卷二-四祖大医禅师旁出法嗣卷二-四祖下二世卷二-四祖下五世、六世卷二-四祖下七世、八世卷二-五祖大满禅师旁出法嗣卷二-五祖下二世卷二-五祖下三世、四世卷二-六祖大鉴禅师旁出法嗣(上)(下)卷二-六祖下五世、六世(上)(下)卷二-附:西天东土应化圣贤(上)(下)卷三-六祖大鉴禅师法嗣卷三-南岳让禅师法嗣﹝第一世﹞卷三-南岳下二世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(八)(九)(十)(十一)(十二)(十三)卷四-南岳下三世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(八)(九)卷四-南岳下四世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卷四-南岳下五世卷五-六祖大鉴禅师法嗣卷五-青原下二世(一)(二)(三)卷五-青原下三世(一)(二)(三)卷五-青原下四世(一)(二)(三)卷六-青原下五世(一)(二)(三)(四)卷六-青原下六世(一)(二)(三)(四)卷六-青原下七世(一)(二)(三)(四)卷七-青原下二世卷七-青原下三世卷七-青原下四世卷七-青原下五世卷七-青原下六世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(八)(九)(十)(十一)青原下七世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(六)(七)(八)(九)(十)(十一)(十二)卷八-青原下八世(一)(二)(三)(四)(五)卷八-青原下九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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